2013年9月4日 星期三

雪嶺神鷹 第四章﹝雪地火燒絕嶺廬 楊州城內遇義弟﹞

神祕人一心要找尋地圖,眼見唯一知道地圖所在的傲劍雲竟然抱子躍下孤絕崖下,心知不妙,於是命黑剎四奇再度進入絕嶺廬重新搜索,裡裡外外的翻尋百遍,最終也是搜不出東西來。神祕人看見牆上掛着一柄寶劍,順手拿下來看,把劍拔出,卻是傲震南所用之「青虹寶劍」,此寶劍是李如松將軍離世前所贈之物,傲震南一直留在身邊,及後傳了給傲劍雲

此次神祕人大舉圍攻絕嶺廬,原以為定能奪得地圖,萬萬沒想到會空手而回,一怒之下命黑剎四奇放火燒了絕嶺廬,一把火燒得乾乾淨淨。

風雪不斷延綿不絕,皚皚白雪蓋不住絕嶺廬的熊熊烈火,龍四海寧燕的屍首被厚雪覆蓋着,冷冰冰的埋在雪下。

秦嵐青到得孤絕山上的絕嶺廬前已是數日之後的事情。風雪已停,眼前的情景卻嚇了秦嵐青一驚。他看見一株粗壯的松樹齊腰折斷,他心知除了傲劍雲有此功力外,還能有誰有此等能耐呢?想必是傲劍雲與敵人激戰時,用劍勁把松樹打斷的。他再往絕嶺廬一看,絕嶺廬已然變成一堆黑焦炭,可是卻找不到傲劍雲龍四海寧燕傲雪柔四人的蹤影。

碧眼神鷹望着絕嶺廬發出陣陣悲鳴,陡然往雪地上啄下去,兩爪在地上拚命的挖掘,大黑鷹好像也感受到碧眼神鷹的心意,也在碧眼神鷹的旁邊一起挖掘。秦嵐青最不想見到這種情況,絕不想看到地上有屍骸的出現,可是眼前卻看見了兩具屍體,兩具既熟悉卻不願看到的面孔。秦嵐青發現龍四海腦門中了一掌,這一掌卻非比尋常,中掌的位置像被冰封似的,而寧燕前額也中了一掌,同樣有冰封的現像,她身上還插着數根羽箭,顯然是被亂箭所傷。

秦嵐青心道:「以四弟的身手,等閒之輩絕非他對手,敵人一掌可以取他性命,武功絕非在我己之下,二嫂身中多箭,敵人想必來了不少人,莫非是我數天前在路上遇見的那群人?唉!都是我不好,我早該跟着他們回來絕嶺廬才對。」秦嵐青怨自己竟沒及時察覺敵人是衝着絕嶺廬而來,後悔不已。

秦嵐青環視四方,心道:「敵人的屍骸有數十具之多,為何找不到二弟及傲雪柔的屍首呢?難道他們還沒死去?」秦嵐青找着半點藉口,希望奇蹟出現。秦嵐青懷着半絲希望,找遍了整個山頭,可惜卻找不到傲劍雲

秦嵐青萬分悲痛,在絕嶺廬前挖下了兩個大坑洞,把寧燕龍四海之屍首埋葬起來。就在埋龍四海的屍首時,發覺龍四海手上緊緊地握着一樣東西,於是他把龍四海的手撥開一看,竟發現是一面小小的純金令牌,上面鑄着「張令」二字。秦嵐青那知道這是龍四海臨死前一刻,在神秘人腰間奪下的令牌呢?秦嵐青心道:「我從沒見過這等令牌,這令牌絕非二弟所有,現下二弟及傲雪柔不見了,他們是否已葬身於此,或是還在世上,我必須查出真相。」

秦嵐青決定要對血洗絕嶺廬查出個真相來,在龍四海寧燕墓前發誓要查出真兇及會將傲雪剛撫養成人,於是帶着傲雪剛和黑白雙鷹朝秦家堡方向走去。

時值吳三桂引清兵入關,明朝覆亡,到處兵方馬亂,秦嵐青到得秦家堡時,發現秦家堡已在戰火中被毀,父親秦剛已於多年前逝世,自己竟然不知,實在是大大的不孝。

正自悲痛萬分之際忽然聽見遠處傳來熟悉的聲音「二少爺,你終於回來了。」一個滿臉皺紋的老者叫道。

「福伯……」秦嵐青道。

福伯道:「二少爺,你不要難過了,老爺子去得很安詳,只是他離去前一直掂記着你,希望能見到你最後一面……」

「都是我不孝,他老人家去時,我不能在他身邊陪伴、送他最後一程……」  秦嵐青鳴咽着道。

秦嵐青問道:「大哥在哪?」

福伯低頭不語,眼中滴下點點淚珠來,福伯嗚咽着道:「金人入關,到處殺人放火。有一天大隊金人來到秦家堡,不由分說,見人就殺,堡裏的家當都被搶得一乾二淨,大少爺為了保護秦家堡上上下下,一人力敵眾金人,結果被金人亂刀砍死,我也是倒在地上裝死才能逃過一劫的。大少爺與老爺子就葬在後山。」

福伯引着秦嵐青往秦家堡的後山去,來到秦剛秦俊青的墓碑前,此時的秦嵐青再也禁不住傷痛,撫摸着墓碑放聲痛哭起來,在短暫的時日中,卻失去了義弟及兄長,想到傷心處真是悲從中來。

福伯也哭着道:「二少爺,這柄刀是老爺子留給你的唯一遺物,你收下吧!」秦嵐青看着騰龍刀,更加傷痛欲絕,想起從前,父親秦剛親傳三十六式的騰龍刀法與兒時的種種生活鎖事,如今老父去世,兄長被殺,結義兄弟慘遭毒手,不禁更加傷悲。

秦嵐青道:「福伯這裡已不能居住了,你跟我一起離開這裏吧!」

此時北方戰火連天,秦嵐青只好帶着福伯傲雪剛及雙鷹往南方避開戰禍。

秦嵐青避走至楊州,是日進入了楊州城內,在一家客棧投宿,聽客店老闆道:「朝廷已退至南京了,北方很多難民逃至南方來了,我看金人沒多久就會攻來南方了。」

秦嵐青聽到客店老闆說金人馬上就要揮軍南下之消息,知道又要再往別處逃命了,眼看着傲雪剛這嬰孩,便對福伯道:「雪剛真可憐,出生沒多久,爺娘就被害,現下又發生戰亂,跟着我四處逃命,他的命運可苦了。」


福伯道:「二少爺,其實少爺命好才對,如果不是你救了他一命,可能他早就沒命了。」

第二天,秦嵐青獨自離開客棧到市集準備買些用品往南方道上使用,突然迎面來了大批官兵,原來是兵部尚書史可法被派往楊州守衛。史可法是明朝赫赫有名的戰將,有勇有謀,在軍隊中威信很高。當時清朝的攝政王多爾袞心裡明白,只要史可法一投降,明軍就會動搖起來,就會不戰而降。但在幾次的勸降信中,史可法皆斷然拒絕了多爾袞。於是,多爾袞派了豫親王多鐸帶領清軍向楊州城殺去。

就在此時,秦嵐青聽到明軍中有人喊着:「大哥…大哥……」秦嵐青往人群中一看,竟然遇見三弟傅穹蒼傅穹蒼奔向秦嵐青身前,兩人緊緊抱着,彼此訴說着自絕嶺廬一別後,傲劍雲龍四海被害,秦家堡被毀後,逃至楊州城來的種種遭遇。原來傅穹蒼回家途中,已得知金人南侵,內心一股保家為國之心由然而生,毅然往投軍加入了明軍,還得到兵部尚書史可法的賞識,安插在軍中當起要職來,時日傅穹蒼剛好隨史可法來到楊州守城。

傅穹蒼引見秦嵐青史德威史德威史可法之副將,亦是史可法之義子,追隨史可法有年,史德威素聞秦嵐青武藝超群,今得義士相助守城,拱手歡愉相迎。秦嵐青本也不知往何去,現下重遇三弟,知道楊州城被攻,城內數十萬百姓危在旦夕,為了國家安危和報金人殺兄之仇,願意盡一分綿力,於是便帶着福伯傲雪剛跟傅穹蒼往軍中去了。

當夜史可法史德威與傅穹蒼及秦嵐青及眾將士立於城頭之上,史德威道:「大人,我軍現在兵寡糧絕,恐怕難以守護楊州城池,現下應傳檄諸鎮發兵援救。」史可法回道:「德威所言甚是,你命數人速去諸鎮請發兵援救。」史德威道:「是!」

傅穹蒼史可法道:「大人,聽聞清軍帶兵者為清豫親王多鐸,此人心胸狹窄,殘暴不仁,他麾下有一明朝降將張雄,此人心謀遠濾,武功卓越,手下更有一群武林高手,加上他深知明軍虛實,對我方絕對不利。」史可法眉頭深鎖,心知要守穩此城,實非易事,仰天而道:「我一心為國,今決死守着揚州城,絕不放棄城內百姓,決計與城共存亡。」秦嵐青傅穹蒼好生感動,暗暗對史可法的為人更加敬重,便決意為史可法死守楊州城。

雪嶺神鷹 第三章﹝黑白雙鷹戰群鷹 北刀王痛失義弟﹞


碧眼神鷹展翅疾馳,破雪而飛,左翼插着羽箭,鮮血不斷流出,箭傷雖是痛入心肺,但失去女主人寧燕才是痛心疾首,現下主人傲劍雲不知生死,更是心搖搖如懸旌。

碧眼神鷹拚命的飛,在茫茫一片慘白的雪地找一個人,是何等地困難,何況牠身受箭傷,腳下又抓着一個嬰孩,深怕自己體力不支,一不留神便會把少主傲雪剛摔個粉身碎骨。

正是屋漏兼逢連夜雨,船破又遇對頭風。此刻天上突然出現數隻大鷹,這群大鷹身形雖無碧眼神鷹般佢大,但羽翼橫伸也有一人之高,各鷹羽毛呈棕色,其中夾雜銀灰。天時寒冷之極,各鷹難以覓食,想是很久沒找到獵物,飢寒交迫,眼見碧眼神鷹爪下似有獵物,加上其左翼佔有血腥,吸引群鷹盤旋於碧眼神鷹之外,群鷹伺機奪取獵物及攻擊碧眼神鷹。

碧眼神鷹那管群鷹虎視眈眈,一心只向着雪地尋找秦嵐青的蹤影,也無心留意空中群鷹的一舉一動。群鷹察覺碧眼神鷹並未作出防範,悍然群起攻向碧眼神鷹。碧眼神鷹恍然醒覺,急忙覓路盤旋躲開群鷹的追擊,不斷在空中遊走躲避。

群鷹伸出鋒利的鷹爪,不斷攻向碧眼神鷹,碧眼神鷹凜然發出尖銳的鳴叫,用鋒利的鷹咀反鉤啄群鷹,一隻大鷹被碧眼神鷹啄中眼珠子,發出淒然慘叫聲,悲鳴不已,急速逃逸。碧眼神鷹奮力頑抗,但終究單拳難敵四掌,碧眼神鷹身上已然受傷處處,但爪下仍然死抱少主傲雪剛,忠心之志實常人不可與之相比。

就在碧眼神鷹快抵擋不住時,遠處傳來一嘯長鳴,一隻全身黑溜溜的巨鷹,用雙爪爪向群鷹,一隻銀灰大鷹被黑鷹抓個正着,被黑鷹利爪甩開遠處。黑鷹不斷攻向各鷹,登時有數隻大鷹被黑鷹所傷,群鷹眼見黑鷹體形佑大,戰意高昂,死命的護着碧眼神鷹,經過一輪慘烈激戰之下,群鷹不敵黑鷹,紛紛落荒而逃。

黑鷹把群鷹迫退後,發出勝利之長鳴,並為碧眼神鷹護航,碧眼神鷹也大為感動,發出陣陣鳴叫聲以示謝意。

傲劍雲被四奇圍將起來,外圍也被數十人團團為着,傲劍雲陷於苦戰之中,遠處的神祕人此刻手抱着傲雪柔,更命人入絕嶺廬搜尋地圖。

一名手下回道:「我們裡裡外外搜了一大片,也搜不出地圖來。」

神祕人右手一揚,外圍手下立時擲出繩網及絆索,向傲劍雲擲去。傲劍雲使出輕雲步避開了繩網絆索,運起劍指,直向擲繩拋索眾人刺去,登時有數人慘叫倒下。

傲劍雲眼見妻子寧燕、四弟龍四海倒下不起,碧眼神鷹救走了兒子傲雪剛,現下傲雪柔被擄,自己不但未能去救,還被四奇圍於塌中,心下又急又悲,一腔怒火打從心底湧出來,在這傾刻之間,運起平生內力,貫注指尖,使出「佛劍初現」,疾向四奇刺出。

四奇不敢怠慢,一奇鬼影劍霍不留先前已然中了傲劍雲之劍氣,故已提高警覺,看見傲劍雲來勢急勁,斜身避開了劍氣,那劍氣去勢未止,打在一株松樹之上,那株松登時齊腰斷成兩截,直能開山劈石般。二奇勾魂眼獵冷酷也適時避開,四奇燕子翻雲李燕輕輕功了得,要避開傲劍雲的劍氣自是輕而易舉,只有三奇石破天驚鐵雄獅因輕功略遜,右肩中了劍氣,駭然慘叫退後了數丈,鐵雄獅右肩登時血流如湧泉,但仍不斷發出哮叫,勇猛非常。

漫天風雪連綿不斷,卻蓋不住傲劍雲的怒火。傲劍雲不斷使出殺傷力極大的劍氣,雖立時把無數敵人打倒,但內力也隨之而迅速減退中,加上寒天風雪交加之下,體力更是消耗怠盡。傲劍雲且戰且退,並退到孤絕嶺之崖邊,敵人就只剩下四奇與神祕人。

傲劍雲右腳往後微退,卻踏了個半空,差點踏下萬丈懸崖之下,片片碎石飛瀑而下,直往孤絕崖下滾去。

傲劍雲昂然正視各人道:「我與你們素不相識,更無仇怨,現下你們殺我妻子及兄弟,奪我兒子,到底所為何事?」

霍不留冷笑道:「你還真的裝得很像,早叫你交出地圖你硬是不聽,到現在後悔也太遲了。」

「如你交出地圖,我可留你不死,更可把你兒子交還給你,否則,我立時把你兒子掉下絕嶺崖之下。」神祕人舉起傲雪柔,作勢拋出傲雪柔道。

傲劍雲心道:「此神秘人武功不在我之下,現下他抱着孩兒,加上黑剎四奇,今日此地定然是我傲劍雲葬身之地,但我兒不能就此死去……」傲劍雲怔然苦思解救之法中。

神秘人性子有限,竟自把傲雪柔往孤絕崖下拋去,傲劍雲驟然一驚,縱身躍起,便想抱着傲雪柔,但因身體懸空,霍不留把劍往傲劍雲右肩擲去,獵冷酷使出軟鐵兵刃刺向傲劍雲雙眼,鐵雄獅左拳一出正中傲劍雲腰間,李燕輕使出燕子翻雲腿疾踢向傲劍雲雙腿,神祕人更是快如閃電地在傲劍雲胸膛上印了一掌。

傲劍雲同時間中了五人之突擊,在躍起的同時,傲劍雲拚死把傲雪柔抱在懷中。傲劍雲人在半空,同時要避開五人的暗算,竟自運起輕雲步「梯雲蹤」提腿踏步而上,轉了兩個翻騰,驟然躍在各人的身後。

傲劍雲身上已傷痕累累,中了神秘人那一掌更是冰寒刺骨,急忙運起內力抗衡寒氣。眼下的傲劍雲,已然身受重傷,又手抱嬰孩,要從這五人腳底下逃出,自是極難之事,心下不斷思索如何逃命。

此時神祕人與黑剎四奇再把傲劍雲圍在圈中,神祕人猛然向傲劍雲右肩打出一掌,傲劍雲被四奇封了左、右及後方三路,無處可避,只好運起已然受傷的右手接了 神秘人一掌,兩掌相碰,傲劍雲發覺內力竟被神秘人的掌勁所牽引着,此刻傲劍雲的內力如江河缺堤,一發不可收拾,整個人快要虛脫而倒。傲劍雲心道:「這樣下去,我會內力盡失而亡,只能兵行險着……」

傲劍雲化掌為指,指尖向着神秘人掌心刺去,神秘人驚覺傲劍雲在這等強大的吸力及劣勢的情況下,竟能化掌為指,暗暗心驚,神祕人急忙收掌退開數丈之後,四奇立時搶上,不讓傲劍雲有喘息機會。

傲劍雲似是油盡燈枯,強弩之末一樣,已知離死神不遠了,臉上暗然無光,忽然狂笑起來道:「今日我傲劍雲被你們奸人所害,妻子與兄弟都死於你們手裏,我寧死也不會給你們抓着的。」之後向左面的鐵雄獅虛攻一招,鐵雄獅已然吃過苦頭,那敢硬接傲劍雲一招,於是側身一閃,傲劍雲趁勢奔到崖邊,望着萬丈深淵的絕嶺崖,下面是雲海處處,深不見底之絕嶺崖,後面是死纏不休的殺手,傲劍雲仰首觀天,那種無助之感可想而知。

傲劍雲頭也不回,一聲長嘯蹤向崖下。神祕人與黑剎四奇也為之一怔,萬萬想不到傲劍雲竟獨自抱子跳崖……

碧眼神鷹與大黑鷹並肩而飛,飛了好一段路程,終於給碧眼神鷹看見了秦嵐青的蹤影。碧眼神鷹立時向秦嵐青的位置俯衝而下,秦嵐青抬頭仰望天際,眼前碧眼神鷹向自己疾馳而至,急急跳下馬來察看心想:「碧眼神鷹為何在此?牠左翼竟是受了箭傷,牠旁邊為何多了一隻巨大的黑鷹呢?」總總的疑問湧上心頭,不由得奇怪起來。

碧眼神鷹不停地發出悲愴的長鳴之聲,兩隻翅膀也不停地拍打着。秦嵐青此時心感有不詳之兆,再看看碧眼神鷹的爪下,竟然藏着一名嬰孩,他立時抱起嬰孩一看,那嬰孩竟是傲雪剛,心底下不由得發出一陣驚愕之聲。他眼見傲雪剛已然受凍,全身冰冷不堪,立時脫下自身的毛皮大衣,緊緊的把傲雪剛蓋着。

秦嵐青不敢怠慢,運起內勁,右手掌心按在傲雪剛胸前,將源源不絕的內勁輸入傲雪剛體內,過不多時,傲雪剛由一臉紙白的臉孔,變得紅潤起來,秦嵐青這才放下心頭大石。秦嵐青為碧眼神鷹拔下羽箭,並替碧眼神鷹的傷處塗上藥粉。

秦嵐青心知碧眼神鷹帶着傲雪剛來找自己,孤絕廬定然發生了事故。於是將傲雪剛放入懷中,急躍上馬,引着碧眼神鷹和黑鷹,直奔往孤絕嶺去,碧眼神鷹雖然受傷,但心裡記掛着主人傲劍雲,忍痛尾隨着秦嵐青背後疾馳而飛,黑鷹護着碧眼神鷹而飛,似是怕牠再被鷹群突擊,不離不捨地在碧眼神鷹的身邊。

2013年8月20日 星期二